第(2/3)页 女人泣不成声,断断续续地说:“还有一张纸条……说……说要想小刚平安回家,就让老张……必须一口咬死,那通知单…是他一个人伪造的,目的…是他看上了一个叫宋婉清的女人,想强占人家…才搞出离婚通知单的事情,还说…还说如果敢乱说话,或者去找公安,就…就等着给小刚收尸……” “我...我吓得六神无主,不知道该怎么办,刚想出去找老张,老张就下班回来了,他看完纸条,半晌没说话。可没等我俩商量出对策,门外就来了几个人,老张...老张就被带走了,临走前,他跟我说了个地址,让我来找一个叫赵振国的人……” 女人抬起泪眼,充满了卑微的乞求,“赵同志,我实在是没路走了啊!他们既要老张顶罪,又要害我的孩子!求求你,救救小刚,救救老张吧!我给你当牛做马了!” 暮色中,大婶的声音嘶哑绝望,说道这里,她哆嗦着,从打着补丁的衣兜深处掏出一张折叠得皱巴巴的纸,用颤抖的几乎无法自控的手,将那张纸递过来。 “这…这就是他们塞进来的……”她哽咽着,几乎无法成言,“我……我三十五岁才得了小刚这么一根独苗…我怕…我真怕小刚出事儿!可我也怕老张干傻事儿!啊!老张那个闷葫芦,他……他为了孩子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! 他要是真应了,把那塌天的罪名全揽到自己身上,他这辈子就完了!枪毙都有可能啊!他要是成了罪犯,我和小刚…我们娘俩以后可怎么活?走在街上都要被人戳断脊梁骨啊!” 她死死盯着赵振国,像是要抓住唯一的浮木:“老张他…让我来找你…赵振国同志!你一定有办法的,对不对?你一定有办法的!” 赵振国接过那张纸,纸张很普通,是质量粗糙的黄纸。 上面的字是用普通的钢笔写的,字迹歪斜扭曲,显然是故意用不常用的手写的。 夕阳彻底沉入了西山,最后一丝暖光消失,胡同里瞬间被清冷的暮色笼罩。 一阵冷风吹过,卷起地上的尘土,赵振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。 他看着眼前这个濒临崩溃的母亲,额上的血痕、语无伦次的哀求…… 这个忙,他恐怕不得不帮了。不仅仅是为了救人,或许也为了揭开那层正悄然笼罩过来的、危险的迷雾。 不过答应帮忙,也不用他亲自帮忙。 有困难找警察,不,找公安才是硬道理。不能对方说不报警就真不报警吧? 再说了,区里的公安信不过,那部里的呢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