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不行,我得立刻去地里看看!现在就去!” 王栓住本也没想拦他,“中中中,您要去就去!可这雨太大了,路不好走啊!来,把雨衣和胶鞋穿上!” 许调查员也不搭话,闷头穿好雨衣和深筒胶鞋,推开屋门就扎进了茫茫雨幕之中。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在脸上,土路早已变成了泥潭,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动,胶鞋陷进泥里,每拔出来一次都要费好大的力气,没走多远,雨衣下面就几乎湿透了,狼狈不堪。 王栓住也没想到许调查员动作能这么快,只能把斗笠往头上一扣,骑上二八大杠就歪歪扭扭地追许调查员。 “许调查员!快!上车!我载你过去!这路你走到天黑也走不到地头!” 许调查员犹豫了一下,侧身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。 等自行车终于晃晃悠悠地抵达田边,王栓住累得气喘吁吁,扶着车把直不起腰。 许调查员迫不及待地从后座跳下来,急切地抬眼向田里望去—— 眼前的景象,却让他瞬间愣住了,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。 哎,还是来晚了。 昨天夜里还是人头攒动、镰刀挥舞的繁忙麦田,此刻已然换了天地。 目光所及之处,只剩下齐刷刷的、被雨水浸泡着的麦茬,像给大地理了一个参差不齐的板寸头,在灰蒙蒙的雨幕中透着一种收割后的寂寥。 而更让他心头巨震的,是田埂边,那一座座被白色塑料布、雨布、苇席严密覆盖、用绳索牢牢捆扎起来的麦垛。 雨水急促地顺着褶皱滑落,汇成一道道细小的水流。 没有忙碌的人群,没有挥动的镰刀,没有运输的车辆,只有雨声哗啦,以及这一片死寂的、被“封装”起来的丰收成果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