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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停车。”

    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异常，和平时一样从容镇定：“什么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邵峰坐在主驾驶上，不敢回头乱看：“岑爷。”

    卖烤红薯的是位两鬓已经白了的老伯，他有点驼背，瘦瘦的身体裹在了厚重的衣里，戴着老式的贝雷帽，帽子的边缘已经脱线了。

    商领领拿了一个红薯在手里吃，剩下的装在油纸袋里，连同那杯滚烫的红雪梨水，都让景召抱着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商领领说，“我坐车来的。”

    口袋里的手机响了。

    过了很久，岑爷咬了一口，笑了。

    “开车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们快步上了车，是景召不常开的那辆宾利。

    季寥寥想跟陆常悠分享经纪人发过来的新裙子，却发现她正看着外面，在走神。

    路上他很沉默。

    “那能怪谁，你自己没好好把握。”

    “你好像不开心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没有雨雪，但风很大，景召撑开伞，用来挡风，拉着商领领走到人少的人行道上。

    他咬了一口，失灵了多年的嗅觉似乎得到了短暂的治愈。

    “领领，我们走快一点，不然超市可能没菜了。”

    景召把围巾重新戴回商领领脖子上，牵着她去买烤红薯。

    他站了会儿，朝远处的宾利看了几次，他说：“要跟刚刚那个女孩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车慢慢开动，陆常悠想关上车窗，转头时，视线与窗外的一双眼睛对上了。

    “景召！”

    陆常悠对司机说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让你在家里等吗？”

    景召笑了笑，摇头。

    她关上了车窗。

    商领领甜甜地问：“老伯，烤红薯怎么卖？”

    锡纸包裹着的红薯热腾腾的，商领领剥掉皮，吃了一口，然后喂到景召嘴边。

    商领领还要了一大杯热的红雪梨水。红雪梨水是老伯自家熬的，看上去很浓稠，应该是熬了很久，颜色并不清透。

    “妈。”

    银杏树被冬天摧残得很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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